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     DATE: 2024-05-18 15:24:42

2024年4月7日是傅敏翻译家、艺术评论家傅雷诞辰116周年 。编傅2023年,书中随着傅敏的梅馥离去,再度唤起人们对于《傅雷家书》和傅雷一家的家中记忆。1954至1966年 ,最不重2024年澳门开奖结果傅雷夫妇以家书陪伴漂流海外的傅敏傅聪,绵延十三年不间断 ,编傅三百余封往来家信,书中成就了一部文学经典,梅馥也成就了一部完整记录父母陪伴孩子成长的家中家教名著 。

其中,最不重作为妻子和母亲角色的傅敏朱梅馥亦十分重要。本文从家书着手  ,编傅讲述朱梅馥所发挥出的书中东方女性的温存与高贵、坚定与自信、仁爱和牺牲。傅雷的家庭生活,无论是父子冲突、日常困顿 ,在朱梅馥的调停下都不过是变奏曲 。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《傅雷家书》作为家教名著 ,诞生于傅雷夫妇营造的高雅而温馨的家庭氛围;这其中 ,妻子和母亲角色至关重要 。现实生活中的朱梅馥,傅雷好友周朝桢曾经这样评价 :“像梅馥这样的人,我一生从未见过第二人 。用上海人的话讲,她是阿弥陀佛,活菩萨 。她受的是西式教育,听音乐 、看书画、读英文小说都起劲 ,但性格却完全是旧社会那种一点没文化的贤妻良母式的典型 。”那么,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又扮演了怎样的妻子和母亲角色呢?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中的朱梅馥——“我是家中最不重要的人”

傅雷与妻子朱梅馥合影

好母亲 ,自然是懂得经营婚姻的好妻子 。傅雷,才高气傲,脾气暴躁,做他的妻子不容易。1961年傅雷右派平反,母亲写信告诉傅聪:“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,逆来顺受,都是有原则的 ,因为我太了解他 ,他一贯的秉性乖戾,嫉恶如仇 ,是有根源的——当时你祖父受土豪劣绅的欺侮压迫 ,二十四岁上就郁闷而死 ,寡母孤儿(你祖母和你爸爸)悲惨凄凉的生活 ,修道院式的童年 ,真是2024年今晚澳门不堪回首。到成年后,孤军奋斗 ,爱真理,恨一切不合理的旧传统和杀人不见血的旧礼教,为人正直不苟 ,对事业忠心耿耿,我爱他,我原谅他。为了家庭的幸福 ,儿女的幸福 ,以及他孜孜不倦的事业的成就,放弃小我 ,顾全大局。”有人说,母亲这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追随,把东方女性的温存与高贵、坚定与自信、仁爱和牺牲发挥到了令上帝为之落泪的程度。傅雷发自内心的评价道:“自从我圆满的婚姻缔结以来,因为梅馥那么温婉,那么暖和的空气,一向把我养在花房里。”

傅雷与妻子朱梅馥的婚礼

傅聪与父亲一样 ,脾气暴躁 。1961年的一天  ,他为琐事对弥拉大发脾气,消息传到中国的家中 ,父母亲赶忙给两个孩子写信。父亲写信安慰儿媳:“亲爱的弥拉:我会再劝聪在琐屑小事上控制脾气,他在这方面太像我了,我屡屡提醒他别受我的坏习惯影响。父母的缺点与坏脾气应该不断地作为孩子的借鉴,不然的话 ,人的性格就没有改善的指望了  。我只能劝你在聪发脾气的时候别太当真  ,就算他有时暴跳如雷也请你尽量克制,把他当作一个顽皮的孩子,我相信他很快会后悔,并为自己蛮不讲理而惭愧。”母亲写信批评儿子 :“亲爱的聪  :许多话都在英文信上仔细谈了 ,想你一定体会到我们做父母的一番热心与关切  。我最担心的是你的性情脾气,因为你们父子的气质太相同了;虽然如此,我总觉得你还有我的成分,待人接物比较柔和 ,可是在熟人面前 、亲人前面,你也会放肆。弥拉太了解你了 ,她多么温柔可爱 ,千万不可伤害她  ,千万不可把你爸爸对妈妈的折磨加在弥拉身上 。虽然我们女人会理解你们 、今晚开什么特马原谅你们,总不是夫妇长久相处的好办法 。”

傅雷不仅脾气暴躁,而且一度婚内别恋 。为傅聪能够忘却童年的恋情 ,母亲用当年父亲钟情成家榴的实例 ,写信劝解傅聪 :“回想二十年前,我跟你爸爸的情形,那时你五岁,弟弟二岁 ,我内心的斗争是剧烈的,为了怨恨 ,不能忍受  ,我可以一走了之;可是我再三考虑 ,觉得不是那么简单,我走了 ,孩子要吃苦,我不应该那么任性、自私,为了一个‘我’而牺牲了你们的幸福 。我终于委曲求全地忍受了下来。反过来想一想,要是你爸爸当时也只为了眼前的幸福而不顾一切 ,那么 ,今天还有你们吗?还有我们这个美满的家庭吗 ?”母亲之所以宽容傅雷钟情成家榴一事 ,并非外界那样的八卦传说 ,我们还可以听听两家后人的评说吧 !

傅雷与傅聪在书房

傅聪似乎能够理解父亲与成家榴的婚外情,这样形容道 :“她真是一个非常美丽 、迷人的女人 ,像我父亲一样有着火一样的热情,两人热到一起  ,爱得死去活来。”傅敏形容母亲的爱“包容浩荡” :“当年 ,成家榴不在 ,父亲找不到灵感与激情。每当这时,母亲便暗地打电话:‘家榴 ,你快来吧 ,老傅需要你 。’”多年以后 ,成家榴还亲口向傅敏坦言:“当初你爸爸很爱我的 ,可你妈妈人太好了 ,我不得不离开 。”

成家和女儿 、香港著名电影演员萧芳芳深情回忆:“我阿姨年轻时长得好美,到老都很美 。听我母亲说 ,那时候 ,傅伯伯非要阿姨坐在他的身旁 ,他才能安心翻译 。如果没有她 ,他就关在书房大发脾气  。傅妈妈在外怎样劝他都不行。为这事 ,我舅舅还找他理论过 。阿姨活着时 ,不好意思说上一代人的感情。但每次谈到傅伯伯 ,她的表情就很甜蜜,脸上挂满阳光,手捂在心口  ,一副陶醉的模样。傅聪来香港演出 ,与我阿姨也特别亲昵。我想他很爱这位长辈 ,大概也是因为她是他父亲爱过的人吧。”

傅敏夫人则有自己的见解 :“以前我还对傅敏说,没想到你父亲挺浪漫 。见到她才明白 ,她的气质做派 ,让人不由自主爱慕 。她极具才情意趣,与母亲是两种类型的女性  ,一个外放 ,一个内向 。我相信父亲和她之间 ,一定是品味高雅的交流 。而母亲——不单单是温柔的妻子、孩子们慈爱的母亲 、沙龙里的漂亮夫人 ,她有菩萨心肠。”至于外界所传成家榴住进了傅雷家,傅敏夫人特地问过,傅敏回答:“你以为我妈妈好欺负的  ?”

傅雷手稿

这段往事也被张爱玲写成了小说《殷宝滟送花楼会》。张爱玲自从开始写小说,她所有的亲戚都被她当作素材写了一遍,很多人与她断绝了来往 。张爱玲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,唯独对于这次描写傅雷与成家榴,她懊悔了。四十年后 ,她对自己的行为表达了忏悔:“我为了写那么一篇东西 ,破坏了两个人一辈子唯一的爱情 ,是我错了。”

做傅雷的妻子不易,做傅聪的母亲也不容易 。家书开篇 ,1954年1月30日,父亲和母亲给傅聪分别写了一封信 ,父亲信中写道 :“真的 ,你这次在家一个半月,是我们一生最愉快的时期;这幸福不知应当向谁感谢  ,即使我没宗教信仰  ,至此也不由得要谢谢上帝了 !我高兴的是我又多了一个朋友;儿子变了朋友,世界上有什么事可以和这种幸福相比的!”母亲信中说 :“你这次回来的一个半月,真是值得纪念的,因为是我一生中最愉快、最兴奋 、最幸福的一个时期。看到你们父子之间的融洽 ,互相倾诉,毫无顾忌,以前我常常要为之担心的恐惧扫除一空,我只有抱着欢乐静听你们的谈论 ,我觉得多幸福 、多安慰,由痛苦换来的欢乐才是永恒的。”傅雷在1954年1月18日傅聪离开上海所写的第一封家书中忏悔之语,即是针对母亲信中的“恐惧”而言 :“自问一生对朋友对社会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 ,就是在家里,对你和你妈妈做了不少有亏良心的事 。别忘了妈妈之于你不仅仅是一般的母爱,而尤其因为她为了你花的心血最多 ,为你受的委屈——当然是我的过失——最多,而且最深、最痛苦。”

青年傅聪在练琴

四十多年后 ,傅聪这样回忆他与父亲的冲突 :“我从童年进入少年时代,开始对父亲有一种反抗。父亲并不是因为我弹琴时候的顽皮,才把我捆绑在门外 。其实,男孩子淘气  ,在没有开始学钢琴以前 ,就发生过多次这样的事情。我十一岁以后,中断了弹琴 ,那时候我就开始反抗父亲,很激烈 ,甚至于要出人命的呀 !至于说他的信条是棍棒底下出天才,那是无稽之谈 ,父亲从来不是那样认为的 ,那是后来邻居们得出的所谓结论。到了‘反右’的时候 ,有人拿这个所谓的信条来批判父亲  。”

在如此激烈的父子冲突状态下 ,母亲的恐惧和担忧是自然的 。杨绛回忆文章这样写道:“在他的孩子面前 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。阿聪、阿敏那时候还是一对小顽童,只想赖在客厅里听大人说话。傅雷严格禁止他们旁听。有一次,客厅里谈得热闹 ,阵阵笑声 ,傅雷自己也正笑得高兴。忽然他灵机一动,蹑足走到通往楼梯的门旁,把门一开。只见门后哥哥弟弟背着脸并坐在门槛后面的台阶上,正缩着脖子笑呢。傅雷一声呵斥,两孩子在噔噔咚咚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里逃跑上楼。梅馥忙也赶了上去 。在傅雷前,她是抢先去责骂儿子;在儿子前,她却是挡了爸爸的盛怒,自己温言告诫。……梅馥曾为此对我落泪 ,又说阿聪的脾气和爸爸有相似之处。她也告诉我傅雷的妈妈怎样批评傅雷 。性情急躁是不由自主的 ,感情冲动下的所作所为 ,沉静下来会自己责怪 ,又增添自己的苦痛。梅馥不怨傅雷的脾气 ,只为此怜他而为他担忧;更因为阿聪和爸爸脾气有点儿相似,她既不愿看到儿子拂逆爸爸 ,也为儿子的前途担忧。”所以 ,母亲才在信中说“由痛苦换来的欢乐才是永恒的” 。

傅雷手稿

傅雷手稿

现在好了 ,儿子与父亲成为朋友,母亲松了一口气,家中再也没有了父子冲突的紧张气氛 。在一次记者采访时  ,傅聪谈到父母1月30日家信 :“那是1954年1月吧!53年8月我去罗马尼亚参加第三届世界青年联欢会钢琴比赛  ,得了个第三名。然后又去波兰和东德访问演出。在波兰,他们很欣赏我弹的肖邦 ,波兰总统邀请我去波兰留学,同时参加第五届国际肖邦钢琴比赛。这样 ,我于53年11月底回到上海 ,在家待了一个半月,到54年1月中旬去北京报到 ,作去波兰留学的准备 。”傅聪同时回忆了当年“儿子变了朋友”的过程 :“其实我的童年少年时期,十三岁以前在上海与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 。直到十七岁我从昆明回来——在昆明我有三年的浪子生涯,一个人在昆明 。后来父亲看到我没有问他要一分钱,只身回到上海 ,立志要学音乐 ,觉得我很有骨气 ,很有志气 。我是从那时候开始,才真正下决心学音乐  。那时候 ,我基本上已经与父亲有了那种一定的朋友之间的关系 ,父子之间成为朋友是一个逐渐的自然而然的演变 。五六年回到上海,跟爸爸聊天的时候 ,他那种特别的感觉,就是父亲和儿子真的变成朋友了 !”母亲后来的信中还追忆过当年的情景 :“孩子 ,看到你们父子气质如此相同,正直的行事如此一致,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高兴。你们谈艺术 、谈哲学、谈人生,上下古今无所不包,一言半语就互相默契 ,彻底了解;在父子两代中能够有这种情形 ,实在难得 。我更回想到五六、五七两年你回家的时期  ,没有一天不谈到深更半夜 ,当时我就觉得你爸爸早已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了 。”

傅雷致傅聪家书

在感情方面 ,傅聪也和父亲一样早熟;年轻时恋爱不专 ,更是让母亲操透了心。1954年,母亲写信严厉责备傅聪,话说得很重 :“关于你感情的事 ,我看了后感到无限惶惑不安。对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你太冲动 ,不够沉着  。这次发生的,有些出乎人情之常 ,虽然这也是对你多一次教训 ,但是你应该深深地自己检讨一番 ,对自己应该加以严厉的责备。我也不愿对你多所埋怨,不过我觉得你有些滥用感情,太不自爱了,这是不必要的痛苦 。得到这次教训后 ,千万要提高警惕 ,不能重蹈覆辙。你的感情太多了,对你终身是个累 。我有句话 ,久已在心里嘀咕 :我觉得你的爱情不专 ,一个接着一个 ,在你现在的年龄上 ,不算少了。我是一个女子,对这方面很了解女人的心理 ,要是碰到你这样善变 ,见了真有些寒心 。”责备之余  ,母亲又以自己的婚姻为例,劝诫儿子 :“回想我跟你爸爸结婚以来,二十余年感情始终如一,我十四岁上,你爸爸就爱上了我(他跟你一样早熟),十五岁就订婚 ,当年冬天爸爸就出国了。在他出国的四年中 ,虽然不免也有波动,可是他主意老 ,觉悟得快 ,所以回国后就结婚 。婚后因为他脾气急躁,大大小小的折磨总是难免的 ,不过我们感情还是那么融洽,那么牢固,到现在年龄大了,火气也退了,爸爸对我更体贴了 ,更爱护我了。我虽不智 ,天性懦弱,可是靠了我的耐性,对他无形中或大或小多少有些帮助 ,这是我觉得可以骄傲的,可以安慰的 。我们现在真是终身伴侣 ,缺一不可的 。”所以,1961年父亲一封给儿媳弥拉信中说:“你妈妈却是最和蔼可亲 、平易近人的女性,受到所有亲朋戚友的赞美;她温柔婉约 ,对聪的为人影响极大 。多年来要不是经常有妈妈在当中任劳任怨,小心翼翼,耐心调停,我与聪可能不会像今日一般和睦相处 。”

1956年,傅雷夫妇与傅聪

母亲不仅耐心调停父子冲突,还能够时时处处 、小心翼翼地处理日常生活中的父子关系。1959-1961年,国内生活困难 ,母亲多次写信与傅聪 ,希望儿子接济家里 。61年一封信这样写道:“爸爸从来不肯有求于人。这两年来营养之缺乏 ,非你所能想象 。去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的信末向你表示……你来信对此不提及。今年一月五日你从 Malta[马耳他]来信还是只字不提 ,于是我不得不在一月五日给你的信上明明白白告诉你:‘像我们这样的父母,向儿子开口要东西是出于不得已,这一点你应该理解到 。爸爸说不是非寄不可,只要回报一声就行,免得人伸着脖子呆等。’二月九日我又写道 :‘我看他思想和心理活动都很复杂,每次要你寄食物的单子,他都一再踌躇,仿佛向儿子开口要东西也顾虑重重,并且也怕增加你的负担。你若真有困难  ,应当来信说明,免得他心中七上八下 。否则也该来信安慰安慰他 。’的确,他自己也承认这一方面有复杂的心理(complex) ,有疙瘩存在,因为他觉得有求于人,即使在骨肉之间也有屈辱之感。我一再表示 ,你好像都没有感觉,从来没有正面安慰爸爸 。他不但为了自尊心有疙瘩,还老是担心增加你的支出,每次order[嘱寄]食物,心里矛盾百出,屈辱感 、自卑感,一股脑儿都会冒出来 ,甚至信也写不下去了 。牛油是你在家从小见惯吃惯之物 ,也不是什么奢侈品 ,为什么去年十一月我忽然要你千里迢迢地寄来呢 ?你就是没有用过脑子想一想,分析一下 。你很懂得爸爸,但这方面的疙瘩,恐怕你连做梦也没想到过;我久已埋在心头,没有和你细谈 。为了让你更进一步 、更全面地了解他 ,我觉得责任难逃,应当告诉你。”信中母亲为父亲的健康求助儿子,责备儿子 。谈到自己 ,却不经意地写道:“我的身体也不算好 ,心脏衰弱 ,心跳不正常,累了就浮肿 ,营养更谈不上 。因为我是一家中最不重要的人 ,还自认为身体最棒,能省下来给你爸爸与弟弟吃是我的乐处;我这个作风,你在家也看惯的 。这两年多来瘦了二十磅 ,一有心事就失眠 ,说明我也神经衰弱 ,眼睛老花,看书写字非戴眼镜不可 。以上所说 ,想你不会误解 ,我绝不是念苦经,只是让你知道人生的苦乐。趁我现在还有精力,我要尽情倾吐,使我们一家人 ,虽然一东一西分隔遥远 ,还是能够融融洽洽 ,无话不谈,精神互相贯通 ,好像生活在一起。”这封信通篇家常,没有任何说教;家书中母性的光辉,至此表露无遗。这应该是一封最有家庭温度的信 ,傅聪也有类似的感受——他七十岁生日独奏音乐会接受记者采访:“现在 ,若是让我再说家书,那么母亲在1962年洋洋洒洒给我当时的夫人弥拉抄写菜谱,教她如何做核桃鸡丁和贵妇鸡的那封信,也许比父亲和我多次讨论文学和音乐的信,更令我感慨。”

显然,傅雷的家庭生活,无论是婚内别情 ,还是父子冲突、日常困顿,在母亲的调停下都不过是变奏曲。如今,“儿子变了朋友”,父母“终生伴侣”——1954至1966年 ,傅雷夫妇才能以家书陪伴漂流海外的傅聪,绵延十三年不间断 ,三百余封往来家信,成就了一部文学经典 ,也成就了一部完整记录父母陪伴孩子成长的家教名著。

傅敏编《傅雷家书》,译林出版社